雅诗贺喜
有一年轻塾师,古板而迂腐,在教学生写诗时说:“诗是一种雅文,用字一定要高雅,不可用俚言俗语。”某日,塾师命一学生陪共进城办事,见到有人敲锣打鼓办喜事,学生便问:“诗写此事,如何说好?”塾师说:“可用‘喜相逢’三字述之。”路过市场时,学生见有卖鳖,又问先生:“鳖在诗里称作什么高雅?”塾师又告诉他:“可称之为‘卧泥龙’。”接着又遇到两个人当街吵嘴打架,学生又向先生请教,塾师又告诉他:“用‘叮当会’三字描述极雅。”回家的路上,远远看到一户人家房子着了火,火焰沿房檐往上窜,学生问:“先生,这也能入诗吗?”塾师道:“凡事皆可入诗,如用‘屋串红’形言,优美之至也!”
时隔不久,塾师新婚,学生们都去贺喜,大家公推陪塾师进城的学生写诗祝贺,这位学生也不推辞,用跟塾师学来的“雅言”凑成一首诗:
师父师娘“喜相逢”,生个儿子“卧泥龙”。
三天一个“叮当会”,五日一次“屋串红”。
故作高雅的塾师听了,窘迫至极。